“欸,你叫什麽名字,我怎麽没见过你啊?”顾思进入栖凤宫,见到一素衣宫女迎上来,便有些好奇。“回公主,奴婢名唤青栀,几年前才入宫、到我家公主身边伺候,奴婢又几乎没有出过栖凤宫,公主自然没有见过奴婢。”此人正是青栀,顾栖荣离宫这一个多月,她一直在栖凤宫待着,没去其他地方。话说着,顾思走到了庭院中的石桌前,便顺势坐了下来,“原来如此,难怪我看你眼生。”青栀翻起摆在石桌上的茶杯,为顾思倒了一杯热茶,闻言只是笑笑,不再回话。“我记得皇妹回宫时带回来了一个哑女来着,我今日怎麽没看见啊?”顾思喝了口茶,忽然想起,便问她。“趁着这次秋猎,公主把那哑女送走了,毕竟是不知来历的人,留在身边也不安全。”青栀的一举一动之中隐隐有他人的影子,不过到底是和别人不一样的。顾思又问,“栖凤宫的人是不是少了啊?我记得皇妹刚回来的时候栖凤宫到处都是人,现在却有几分空旷了。”这话说的不错,从庭院处看栖凤宫里看不到几人在活动,不过顾栖荣离宫月余,那些宫人应当都在各个屋子里清扫。“栖凤宫的宫人们鲜少变化,如今他们都在屋里,您没见着人,觉得空旷也是正常的。”青栀嘴角挂着一点弧度,又为顾思倒了一杯茶。顾思哦了一声,却也不知道再和人说什麽了,她是第一次见到青栀,对她陌生得很,实在不知有什麽可以说的。所幸顾栖荣刚好洗漱完,从寝屋里出来,她穿着一身白衣,衣服上只寥寥绣着一些鸟兽,她也并未把头发扎起,微风吹起散落的金发。“皇妹你怎麽穿这麽少?”顾思一眼就看见了从屋子里出来的顾栖荣,看着她的穿着,双眉聚拢,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情。顾栖荣朝顾思走过去,坐到她身边,青栀在看见顾栖荣走来时给她倒了杯茶,顾栖荣看着茶还冒着热气,便拿到手上暖手。“屋里热,我在里面待久了,现下还觉得有些热。”顾栖荣朝顾思笑了笑,随后偏头看向青栀,“你下去罢。”青栀应声,然后就离开了此处,朝顾栖荣的寝屋走去。顾思没太在意青栀走了,兴致勃勃地问起顾栖荣对一月后的生辰的想法,“皇妹,你今年的生辰打算怎麽过啊?”“到时宫中会举办生辰宴,今年当与父皇、西庭太子一同过吧。”顾栖荣没有多想,此事在她刚回宫时皇后就派人与她商量了。顾栖荣到底离京三年,如今西庭太子与太子妃又在燕京,今年的生辰宴必定是要大办的——顾栖荣及笄时人在江宁,无一长辈在身旁,这年的生辰宴也算是补办及笄礼,但终归和及笄礼不同。“是哦,西庭太子在京,你肯定要办生辰宴。”顾思一下就没了兴致,回来这麽多年,她参加的宴会数不胜数,早就没了当初的新鲜感,如今只觉得宴会无聊。“这场生辰宴或许会有惊喜。”顾栖荣不经意地透露。顾思仍旧提不起兴趣,“惊喜也只有一会儿,宴会可至少会持续一个时辰啊!”顾栖荣其实也不想在宴会里浪费时间,见顾思这幅样子,计从心中来,“即是无聊,那皇姐怎麽不先走一步,出宫玩去?”顾思叹气,“父皇还在上面坐着,我怎麽先走一步?”顾思最乖巧的时候大抵就是开宴会的时候了,她每此参加宴会都会老老实实地待着,也不会提前离开,只有些时候会窜到某些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,制造一些小小的意外。“皇姐没有偷溜过吗?”顾栖荣讶异,顾思可从来不是那等墨守成规之人。“没有,还可以这样吗?”顾思摇头,并伴随着一些惊讶。顾栖荣歪头,“为什麽不可以?”话落,顾栖荣的肩上一重,她偏头一看,是青栀从寝屋里拿了件披风出来披在了她身上。“怎麽出来了?”顾栖荣明知故问,语调与同顾思说话时略有差异。顾思没注意到青栀,对自己从前没有偷溜的时日感到惋惜,同时还有点苦恼,“可皇妹你是生辰宴的主角,怎麽偷溜?”青栀低声回道,“兰因担心公主,便让我出来了。”顾栖荣颔首,“早前吩咐的事儿,你现在就去罢。”随后她又看向顾思,眉眼含笑,“皇姐是为我準备了惊喜吗?”青栀应声,低垂着头离开了。“你猜——她怎麽出来了?”顾思此时才注意到青栀,随口问道。顾栖荣如实相告,“怕我冷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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