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抿了抿唇,软声说:“你不要听塞利安夸张,克莱门特。”
“那他说的是真的吗?”克莱门特没有被他敷衍过去,沉声追问。
格洛尔捏了捏衣角,低下眼小声说:“哪里是勉强……状态好的时候我已经可以自己走路了,你看昨天晚上的年宴,我都能穿着那么重的衣服、戴着那么重的王冠出来……已经没有什么事了。”
克莱门特深深吸了一口气,将他揽到怀里。格洛尔没有反抗,顺势将下巴搭在上将的肩膀上。
“抱歉,陛下,”上将难受得声音发哑,他将格洛尔紧紧抱着,好像要将这半年来缺失的温度都给补上一样,“我没有想到您这段时间过得这么难受。”
“并没有很难受,”格洛尔陛下微微笑着,反倒伸手摸了摸克莱门特的脑袋,哄着他,“谢谢你给我寄的信,看到它们我真的很开心。而且现在我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啦,克莱门特,你不用这么为我担心。”
陛下眼中带着极为清澈的笑意,像是一轮皎洁极了的明月一般,没有染上一丝一毫的尘埃,更没有一点因为身体不好而产生的怨言或者是不满。
克莱门特低声说:“我本来想过在您生日那天过来一趟,给您当面说一句生日快乐。”
“嗯,我记得,你在信里跟我说过了,”陛下安静地说,“不过我从来不过生日,所以你不用记挂这件事情。”
克莱门特撩开他的发丝,问:“不过生日?”
格洛尔低下目光,盯着自己的脚尖,说:“嗯。对于我们来说,生日就意味着上一任的祭日,所以从来都是不过的。”
在诺伦兹卡,旧王去世,即意味着新王出生。
这么说倒也没错,也确实从没听说过哪一任的帝王会大张旗鼓地筹备生日。
“偷偷过一下,三十六世不会介意的。哪怕是在病中,能够开心一点也是好的,”克莱门特注视着他,缓声说,“陛下,我希望您能过得开心一点。”
格洛尔侧坐在他的腿上,双脚轻轻地晃动。
他的语气柔和无比,带着平和的欣喜意味,说:“我现在就很开心了,克莱门特。”
克莱门特的喉结微微滚动,他的指尖轻轻划过格洛尔的下唇,惹得格洛尔下意识地抿住了唇。
“真的吗?”他问。
“是真的,克莱门特,”格洛尔笑眯眯地说,“如果你愿意满足我一个小愿望,那我就会更开心啦。”
克莱门特一挑眉:“‘小愿望’?说来听听,不会又和上次一样,是‘人民安康,帝国永昌’这样的愿望吧。”
格洛尔反应了好一会儿,才想起克莱门特说的是当年他刚刚来到自己身边不久,甚至还在试用期的时候问过自己的一个问题。
那时候克莱门特问他有没有什么小梦想,这句话就是他给出的答案。
没办法,他总不可能对着一名距离初见不到一周的人,直白了当地说出什么“梦想每天起床都能拥有一块甜品”之类的话吧。
“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,”格洛尔笑了声,“当然不是,这是一个可以实现的愿望。”
克莱门特低笑应声:“那说来听听。”
格洛尔将手搭在他的肩上,把脑袋凑到上将耳边。他悄声说:“我想出门玩啦,克莱门特。”
浅浅的清香顺着陛下的靠近拂到鼻尖,羽绒绒的翅膀尖尖也随着一起贴近到眼前,克莱门特的鼻翼忍不住动了动,忽然觉得喉咙有一些发干。
“想去哪里玩?”他声音发涩地问道。
格洛尔回答起来没有一点思考:“想去街上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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